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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的妳要如何才能 真正相信我的愛
不遜於其他沉默溫馴的羔羊們

骨血都用現實主義淬煉的妳 若對我開槍

胸腔裡炸裂開來 跌落的不是心臟
是妳嫌棄為粗鄙的大朵玫瑰 被視作叛逆的野火

逃離是否更好呢 求而不得是種自我毀滅
妳憎惡的眼神鐐銬我的靈魂

鑒於其他愛慕者在那之後過著平靜的日子
有時談起 年少輕狂 妳是被他們愛過又棄了的前半生

一定有比現在聰明的辦法 更能撩撥妳的眼光
選擇遠遠地慕妳 不會有人責備
「我們都能理解」但妳呢?

若離妳遠去 在腳下沒有暗潮的異地
有什麼就將 永遠不同

我亦無法 再厚顏宣稱對妳的愛 誠實不變

只能在妳腳下匍匐 在失去的自由裡等妳看我一眼
至死始終在妳腳下 匍匐

***
這幾天和弟弟討論劉曉波之死,為了答那些刁鑽的問題又查資料又試圖掰開來講給他聽,累得很。

內容大致是,國有苛政,為何不遠走?
既要宣道,又為何不愛惜性命,在風暴中心犯險以致賠上自己?

他們可能純粹信仰著善,不懂與惡對抗的後果,而招致毀滅,
也可能是將自己的生命自由和信念放在天平上衡量過,最後求仁得仁,承受後果。

即使以利益取向來看是螞蟻撼樹,盡做些他人眼裡愚蠢無回報的行為,
若缺乏意志力和對故土深厚的愛是無法成就的。我認為這非常人所能為。

能像翁山蘇姬一樣苦盡甘來很好,有些社運人士權宜之下遠離生命威脅也沒有錯。
只是莫忘了,若有更輕省的手段讓他們去表達理念,自然不致造成這樣的悲劇。

之所以無法如此,正說明他們要對抗的事物扎根之深,難以動搖。不聰明認賠,就只能押上自己所有籌碼,去碰撞個粉身碎骨,求一個能使自己無憾的結論。看似自由的游子就算離了故土,保全了性命,心靈層面又是否能真正平靜?

你我的福祉是建立在與無形之惡勇敢對抗卻失敗者的血淚上,
我們可以愛惜自己的生命,卻應該尊重他人的選擇。勿將憾事誤認為犧牲者的罪孽。

想了很久,試圖理出頭緒,或許有過度美化,且以此詩向那些在暴行前不低頭亦不逃離的痴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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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裝柴郡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