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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欄杆 拘束暗室的眼
如若夏風裡逃走了曾經的笑
就去向緊握的掌心追討
她奔走於塔尖所指
乘蒼穹裡難以目視的大犬
過熾的瞳孔烙痕 黑 不是子夜
上一秒的光將 不復存在
錯過了 才給予毀壞的映像
瓶中 畢竟是去年的雪了
微涼 是因為那玻璃房 殘有冰的氣息
琉璃瓦 群青至走調
只是蜃樓 她獨居的荒城
空近似無色 目眩的她失去了
講述永恆的聲音 化為泡沫
指尖無聊捎來風鈴竊竊的詩語
這宜於眺望的小窗
從未有蟬聲的暴雨 轟然
她夢見白晝之夢 橫越夏的晷
靜寂等待下一朵花拆
儘管屋頂上飛逝的雲影 美麗不再
***
寫在詩後。
關於時光與夏的小詩。
靈感來自和弟弟的閒聊。
相機誠實反映上一秒的光,
會因取景失敗而毀了好不容易抓到的那一瞬間。
而視覺的連續攝光使的腦產生月亮位置始終不變的錯覺。
每一秒都有獨一無二的故事在發生,錯過了就永不回來。
因為時光有限,因為逝去的永不回頭,而如此美麗。
蒼穹一樣的大犬,來自白雲蒼狗一詞的想像。
大犬同時也是白晝見不到的星辰。
那是捉不著的雲,就算乘上,也追不回烈日灼燒的艷夏,和曾經的歡笑,只好向自己緊握的掌裡,所剩不多的回憶去提取。
『她』所居的荒城,是暑熱而生的蜃樓。
或許一切也只是夏季暗室裡,隔窗眺望的白日夢。
彼時的少女,過了那年夏天,將不復存在,如珍藏在瓶裡的雪,只殘餘雪融的氣息。
當她察覺時光一去不回,即使想追回雲影似的年華,也再歌唱不了永遠。
相信永恆,是懵懂孩童的特權。即使如此,或許『她』還是擁有期待的權利。
錯過的花謝了,雖不可能重開,且靜待來夏。
新的花,總會綻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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