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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境

年紀稍幼的朋友帶著作文題目來求救,一陣忙亂總算弄對方向,
可也耗費不少功夫,說了很多違心之論,好似又回到中學時期。

寫作文就像在裝飾蛋糕,格式平整挺拔不容塌陷,
要有工整的型,再糊上鮮奶油,糖霜和果實,
好將單調的本體粉飾成美觀的龐然造物。

寫自己想寫的,就像是用自己的頭髮信手編辮子,
愛編多少就多少,膩了,就由它散著。

如此舒坦而自在。
***

蒼白的情緒都鎖在抽屜裡,無從處理。

為錯過的一切失意,又因為貪眠渾渾噩噩地忘卻自我。

逐漸乾涸的精神囿於無舟的孤島。

抓不住現實的紐帶,也無法拾思維中虛擬的階梯而上。

於是我被囚禁在完全的自由中,脫逃的路徑崩解在步履之前,越走越是沉淪。

***
停課,在雨天的無人教室打發時間。

剛好帶著一本書,就選了最內側唯一籠罩在光裡的座位。
這樣好時光我感覺拿出課本是種褻瀆。(狡辯

窗口靜物畫般散置著通體雪白的希臘式柱體,沾染污漬的長廊頂棚,
小葉欖仁優雅垂落在冷光裡,像研碎的翡翠。

連窗邊的我自己都一起框入畫布,時間遂停止了。

***
最近不怎麼有書寫的欲望,更無氣力去應付人群,
一個月來幾乎沒有像樣的社交生活,現實半隱居。

不停作畫,心知在逃避,卻也無他法可排遣難以成言搔抓在心口的躁動。

我怎麼可能真的無話可說呢?
總在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開了四五十張圖層。

這力求臻於完美的狂熱是否意在彌補我對現實的怠慢?再多也覺得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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